我手裏只有一個山市當地聯繫人的手機號碼。除此以外, 在甚麼都不太清楚的情況下我就出發了。
飛機降落北京。我選擇了先在北京休整幾天,見幾個朋友,待習慣了國內的氛圍,才準備繼續北上,往小地方去。
在北京約了朋友去喝手沖咖啡,慢慢為我習慣的生活進行暫別儀式。她知道到我目的地的時候,她問我:「你做好心理準備了嗎?」
聽說,那邊十月中旬不到就下初雪。一個比北京、韓國首爾還要北、與日本北海道同一緯度的地方。大多數人仍是在做著畜牧業,或是農耕。地方忒大,但每平米的平均人口就只有我家的三分之一。
「所以我就是先來這兒做心理準備的⋯⋯從聽力測試開始。」
嗯,我們南方人⋯⋯也算給我一個機會講好中文吧。
「你最近睡得還可好?還有沒有做那些夢?」朋友問。
這個朋友是大學時期的舍友,曾經與我共住一年,所以知道我以前一直睡得不穩。那個時候的我常會重複地夢到一些事,都是不完整的片段。但是身體的感受真切,如同在當下確實發生;當內容是不好的時候,我就常驚醒,甚至乎哭醒。
「這幾年都沒有做那些夢了。可能真的是因為每一天都工作太累了,累得我連做夢的機會都沒有。」
「那以前夢中的那些事,發生了沒?」
讀書的時候她在夜店剛好認識了一些靈媒,跟他們提起我一直重複的那些夢。然後回來就告訴我,那些是我從潛意識裏讀到自己前世的記憶,透過夢境展現出來。還說,我這輩子,很大機會會再次遇上夢裏相同的人和事。
「到現在⋯⋯還沒有。」不過⋯⋯
「但是,你現在不是要去了嗎?你老哭醒的那個夢,不就是說你是契丹人嗎?」